卷一百六十二

炎兴下帙六十二

起绍兴四年九月十九日乙丑,尽其日。

十月初十日御前金书牌至令寄觌在镇江府取天长路出陆前去并据镇江府备准尚书省劄子称良臣等显是故作迁延分析住滞因依及令韩世忠差近上使臣一员专一催促出界即时仓卒治行十一日早方得镇江府交割礼物私觌了当时沈晦亦不见访良臣与九人至西津渡江是日沈晦方来另曰:二公果去耶绘曰:,岂可不行晦曰:忠义如此固佳只是分晓便不住万一未至军前锋刃之下有多少如何分别绘曰:但以死报国他在所不恤及至江口据本处巡检申风色暴猛渡江不得(会等)只得在水府庙以俟日晡风少息遂渡宿瓜州军营十二日质明前进至扬子桥道逢韩世忠使臣持牒备坐圣旨指挥令遣近上使臣催促出界。若稍迟缓罪有所归绘顾良臣曰:幸免管押二字是亦光华比至维扬三遣骑士来促至扬州东门外见有选锋大队军前来某等问之云:相公指挥回江头把隘既入城於谯门上见世忠留。

饭云:朝廷累有文字催促奉使过界只请今便行仍将出所受到御前金牌文字一纸系令韩世忠将带军马回来镇江府江口把隘以示良臣因言欲谒陈补董皎遂就食於彼韩世忠差人传语及送到参辞门状即今日去江头照管舟船恐军马争渡仍令董皎陈补发遣使副行了速来江头干当食结差到马八匹防护步兵二十八人即时陈补董皎送绘等出北门绘与陈补有旧城门外驻马久之以老幼为托补泣数(行下)左右伤悼遂行三里馀见防护兵卒皆羸弱无用遂呼语之曰:汝辈送我出游得已归路甚难可自此去努力报国家诸卒泣拜而去止将所带使臣军兵前去是夜宿大仪镇并无居民官吏环坐一空舍下皆乏食止闻鸮鸣鬼啸不类人境十三日行数里午前见胡(改作敌)骑十人望见绘等一发叫呼奔马前来矢下如雨绘谓良臣曰:速令一行人下马回视坠马者十四五矣。无敢前者绘与良臣并执旗人独前大呼曰:不要放简明是来讲和虏(改作敌)人遂敛收弓矢独一骑前来问当你是甚人绘等云:皇帝遣来奉使欲要讲和罢兵。且各自休息其一骑复回告之众乃欢然少顷一骑前来令缓等一齐上马联骑往天长去沿路问皇帝在甚处缓等答以在杭州。又问韩在甚处有多少军马绘等答在扬州业时却往镇江去不见得有多少军马。又问莫是计麽先你过来待倒因来厮打麽绘答云:他是兵家讲和人息得知去城六七里有百馀骑拥一老胡(此二字改作帅)早旗高旌皆全装老胡容貌秀整(删此六字)乃聂儿孛堇(其下皆称万户大郎。聂儿孛堇改作聂呼贝勒)路次相见与使人相揖所问如初。又问少帝几岁(谓渊圣)缓等答曰:渊圣皇帝庚辰是三十五岁。又问皇帝几岁答以三十二岁万户马上自屈指数过来军前时如三十一二恰是也。其辞甚温遂相引同入天长军前译者言你们来讲和煞是好公事不如一发了却绘等曰:革使人此来专为恳请大国和议右得速了甚幸然。若要太平不难只在大国一言而已译者。又问皇帝今几岁绘等答云:(圣寿)三十二岁译者云:向在汴京皇帝来军前曾相见不知今相记否译者。又云:泗州来所在州县多见恤刑诏书并戒石铭皇帝如此爱民煞好。又问秦中丞桧在何处绘等答曰:今带职名宫观在温州居住。又问闻曾作相莫是闻得大军来後怕这裹军前去取所以教他去绘等云:自前年归朝廷後实曾作相一年。

後来坚欲请退遂以宫祠闲居。又问绘等韩家有多少军马今在何处绘等答以在扬州不劄良臣等亲见人马出扬州东门望瓜州去绘曰:侍郎不可如此道用兵与讲和自是两事虽指挥色回然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回与未因使人不可得而知。又问云:韩世忠却来掩袭我後如何某曰:军中机事使人缘何得知。又云:言元帅(谓挞懒。注挞懒改作达兰)已到高邮三太子已到泗州今次恁大军马都是刘齐斗作来某云:如今举大兵前来设。若欲取江南州县与他别人却坏了元帅军马不晓何苦为他如此万户云:恰似人家养个义儿却赌钱吃酒待赶了。又赶去那里。且只得恁地说道韩家有几万岳家有几万都在淮千周从入界来何曾见一个看如今怎柰何刘麟去哩某等云:闻刘齐多是信任李成如李成反覆叛逆之人安可信任译者云:李成煞是粗人不成人物元帅煞不他到开德府遂夺了马教行来十四日天欲明译者令某等出天长南门过城壕於道边立马有三百馀骑围定某等见老幼辎重并出向西去至巳时引某等转西至河边令某等下马前用大斧斫杀三十馀人遂令人拽某等下马群刀引於万户马前万户愤怒掷去所带貂帽(删此六字)按剑嗔目问某等云:你们来讲和昨日道韩家人已因却却因甚使人来夺折桥某等答以是水寨人不知朝廷遣使之意万户遂回顾教引领过人来问某等云:此是甚人某等认得三人被伤是韩世忠军下董皎下使臣虞侯内一人不识某答云:此是韩世忠军中人人大怒云:似恁地事怎生信得你们却是先来称讲和暗地同来算害我其群胡(此二字改作下)遂向前举斧以刃向某等意欲加害其万户以鞭挥之遂稍却某等见其意甚怒谓决不免某等厉声叫呼指天誓云:使人弃父母弃性命前来只为讲和为国家韩世忠既以两使人为饵岂肯教知他计谋。若不见察愿就一死以报国家死无所恨问难往复半时辰来见得某等辞直理顺万户云:教你去元帅处(谓挞懒。往挞懒改作达兰)某等云:若得到元帅纳了国书便是使人事了然後请死万户笑云:大金没恁公事待教一个会汉语繙译人去做通事。且好坐马须臾差到通事萧大尉防护甲兵二十人遂同行到宝应县用一黄河渡船摆渡人马某等於岸上伺候人马。

闲见一人作燕人装束(赂某)等说话云:是济州人姓潘旧在学校与李邺极是相熟李邺见在伪齐作右丞霜等问兹事如何答曰:甚感人。又问可知否则摇手元帅差到接伴官萧团练使李少监(某等前日进呈语录误写少监)欲来相见某等密问得萧团练小名褐禄(改作赫噜)李少监名聿兴遂与某等相见因叙使事幸得相见之意李聿兴问来议何事某等云:此来为江南欲守见存之地每岁共银绢各二十五万匹两某云:见存之地为章谊回日所存之地。又问既来讲和却为甚教韩世忠来掩不备侍郎团练是几日过天长苦等答曰:十三日到天长李聿兴云:正是会期全似郦食其事某答云:此是田横不察食其何罪某。又云:郦食茯当时以游说止齐兵韩信从而袭之此来何尝止大国之兵聿兴云:兵家事先论曲直师直为壮江南州县此已是大国曾经略定交与大齐後来江南擅自占据及大兵到来。又令韩世忠掩不备正是军人们放马遽然到来却是大齐说得都是某等答云:经界州县事此书中并不曾言及止是淮南不得屯兵本朝一如大国所教如韩世忠掩袭事某等实不豫闻聿兴云:不知皇帝知与不知某等云:皇帝不知。又云:韩世忠是皇帝所用之将却不得皇帝指挥怎敢动某云: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临机应变阃外皆得而专之。又云:如此是韩世忠跋扈万一和议之後依前生事定。又是败盟约某等云:既是讲和之後皇帝必须有约束不许妄动聿兴云:江南第一不是处为不合思量要复故地如襄汉州县皆是大齐已有之地何故却令使大国其事曾约束边境不欲深扰自後李成侵扰不已既招诱德安。又结杨么欲裂地而王之江南恐其包藏祸心侵陵不已实恐难以立国遂遣岳飞收复襄邓等州故地即非本朝生事相察聿兴云:元帅欲要国书看不知可以将去否某等云:不妨遂以议事迎请二圣二书授之聿兴遂唤幕外赵校尉(是副元帅处繙译人)将去萧褐禄(改作赫噜)。又问秦中丞安乐麽此人元在自家军中煞是好人某等答云:见作宫观差遣不任职事却请俸禄聿兴云:无如此快活也。。又云:侍郎团练远来事要早了时。若告他元帅须似申包胥泣於秦庭下知如今本朝所须底事莫须应副得麽某云:此是国家大事使人。

岂敢擅决使人止得将命传导言语而已聿兴云:固是然江南而今擅占据淮南州县本朝大人门煞怒某云:自来使人往还国书中兼使人口授并不闻有此议皇帝皆所不知。若大国便加怒,岂不误戹江南聿兴再云:怎生更待商量复故地某云:以中闲丞相惠书有云:既欲不绝祭祀岂肯过为忄吝爱使不成国是以江南敢再三恳告。若,或不从却是使不成国聿兴再三审问某等复深言之苛等江南数州之地皆江海陂泽。又无不经残破却与大齐不同聿兴云:大齐虽号大齐皇帝然止是本朝一附庸指挥使令无不如意侍郎团练会见执旗报信张革否某等云:不曾见不知是几日离军前(聿兴云:十)一日某等云:某等是十二日离扬州以日月考之可见聿兴云:元帅教将劄子去都是元帅自道底言语晚无文采。又再三道你我直迷着那言语煞有意来者使臣却也。敢向前覆事也。不可得某等云:一行人莫非忠义奋不顾身之人同有惧怕者遂问皇帝在甚处某等云:驾在临安府。又头号临安府是甚处某等云:便是旧日杭州。又云:此去杭州几日可以往回某等云:星夜兼程往来不过半月聿兴。又云:大军在此这公事煞紧某等云:若得元帅早有处分回报江南使人岂敢稽缓。又云:昨日书元帅已教繙译做番书(删此三字)要看次第一两日相见也。十九日午忽送马来褐禄(改作赫噜)聿兴令人传语请上马见元帅某等回转语毕上马同行城中屋宇有五七分已上共下并有兵马并煅铁打造军器河内有粮船百只并是东京板挂七百料船牵船人等并装青号上书青州运粮船户某人。又有辇运司第十五纲运字少顷引某等至屋下见挞懒(改作达兰)高坐并用芦席钉壁铺地左边用紫布遮壁某等认得是毡车子上所用之物傍有四化坐皆衣浑纱短袍裹头巾着球头靴右边有纻丝战袍或着毛衫军官五十馀人并有全装甲士十馀人引某等向前礼毕令译者问云:皇帝安乐某等对曰:圣躬万福。又问使旨某等答曰:某等离江南日奉皇帝指挥令致诚恳请乞早定和议迎请二圣某等星夜前来十月初六日至镇江府得先遣张革执旗报信数日无音讠毛某等不敢住滞。又奉皇帝指挥令寄留礼物私觌在镇江府天长路出陆前来大兵压境不知所以得罪之由译者云:使臣所更有甚传语某等云:尽在国书中译者云:国书中事却见了元帅台旨你们所说。

待信来。又已前数次失信待不信来。又怎生全不信得今次举兵为生灵不能得定自入境来并不曾杀一人房屋不曾折著你们都见。又呼随某等一行使臣近前听某等对云:大国举兵。若以生灵为念天下幸甚江南所以再三遣使恳请上国正为生灵不得休息所以再遣某先前来欲得早定和议。且告元帅矜存赵氏社稷悯恤一方生灵译者云:向时第一番到汴京皇帝同张邦昌来军前为质我曾亲自说与皇帝国家不要听贼臣言语我道有一喻一似人家盖一房子使椽柱瓦木盖得是好却须是住房子底人做主防水火盗贼。若不会照管便倒塌了此时亲自说与皇帝一一听得却令姚平仲来去刂寨事不成煞损了他人当时便失信如今言事息生信得某等云:失主之事心意前朝奸臣误国皇帝虽亲闻此语是时皇帝止是亲王事不在已皇帝即位以来未尝弃信於大国译者云:这底只是我怕你们不知。又怕皇帝位高职大後不记得也。。又问某云:元帅问你当时不是会随皇帝来军前麽某云:是时先人仲通曾充囹副使後复同沈晦随从萧王出使大国在燕京死节译者传达了挞懒(改作达兰)首肯数四译者云:我这里说得底话望你们到皇帝处一一说某等云:岂敢遗落一字知云:某等皆是皇帝亲选差来只是真实所以遣来恳告况今日既荷大国许和莫非至诚恳请尚恐不蒙听从更,岂可不任诚信(某观译者所授言语甚多据说极少。又每人姓名并地名只作汉语音料止是译音不改至於人姓名则不能变矣。)译者。又云:你们说得却是只是难信某等云:到军前已是半月江南日夕望信臣子心实不遑安敢望早定大计使某等归报江南庶得生灵早有休息之期某云:某辈非敢自为脱身计大抵国家安使人亦安。若国家未安一身亦复安往译者云:元帅令你们。且归安下处候三二日左元帅到来商议了画定事节教你们去某等云:此来荷元帅授馆种种周备不胜感激惟望早赐台令复命江南遂退聿兴云:沈元用今在耶不在元用谓沈晦字某等云:在。又云:见在甚处某等云:在浙中见任待制聿兴云:是同年聿兴曾在宋朝沈晦第三甲及第後来却再与本朝取应来问某云:侍郎是谁榜某云:何涣榜。又言今年本朝廷试进士出赋题是天下不可以马上治苛答云:此可见大国息兵之意天下幸甚。又云:这赋题是本朝张炳文侍郎出丞相见问是谁意思左右增膈见前。

汉陆贾传丞相遂令人用番书(删此三字)译过共传看後大喜遂与张侍郎转两官某等复云:大国果有意偃兵修文岂惟江南之幸实天下生灵之福某等以聿兴所说遗某等回报前後反覆迁延不定某等恐误国事遂以长书献挞懒(改作达兰)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二校勘记。

御前金字牌(字误作书)只是分晓便不住(一作只是须要分晓)其他在所不恤(脱其字)绘等只得在水府庙(绘误作会)陈桷(误作陈补下同)董皎(误作董咬下同)桷泣数行下(桷误作补)。且只得恁地(地应作他)。又问可和否(和误作知)经略州县事(略误作界)即非本朝生事相侵(即应作则)臣子之心(脱之字)元用谓沈晦字(此系小注误作正文)。

家族财富传承,家庭财产传递

家族财富传承,家庭财产传递

家族财富传承,家庭财产传递;股权有计划转让、附条件的财产转移约定、策划设立传承子公司、设计购买教育养老年金、购买人寿保险、离岸投资及信托、家族有限合伙等。

家族信托是指信托公司接受单一个人或者家庭的委托,以家庭财富的保护、传承和管理为主要信托目的,提供财产规划、风险隔离、资产配置、子女教育、家族治理、公益(慈善)事业等定制化事务管理和金融服务的信托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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