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四
炎兴下帙二十四。
赐朱胜非辞免批答。
朕缵万世之丕基属四郊之多难眷求辅佐期共济於艰虞涉历岁时久未闻於绩效既虚厥位益难其人允惟旧德之良宜膺大政之托授之国柄出自子衷再从廊庙之游大慰寰区之望而乃露章荐至避宠牢辞弥徇谦撝殊咈延伫矧卿元功在国隐德及民雅量足以凝远图沈机足以断大事万方引领冀臻休息之期二相同心克副焦劳之志母留邦涣用穆师瞻。
周紫芝上书(旧校云:此书以太仓稊米集校对无讹)。
《书》曰:臣一介微贱身在田野未尝素官於朝不习祖宗典故不知朝廷治乱安危辄敢游谈妄议以干斧钺之诛诚不自揣其愚徒以平日殳兄之所训诲朋友之所传习有得於方册闲者皆可以为今日鉴至於学士大夫之所谈说闾巷匹夫之所议论与夫黄童白叟相与垂涕感泣而言亦可以察民情之利病究当世之得失臣於二者,岂不闻其一二夫既有所。
闻於古。又有所闻於今身为陛下涵养之民心非木石粗知臣子忠义之方其忍不为陛下言之臣闻汉遗苏武持节匈奴遭缑王之变为单于所系基後昭帝即位请於匈奴而得之甘露中单于入朝帝思股肱之美乃图形凌烟以著中兴辅佐之助哀平之际天下大乱蔡琰为胡骑所(此四字改作被)获入於南匈奴魏武帝素与琰殳邕善痛其无嗣乃遗使者以金璧赎之卒为烈女以光汉室苏武一使者蔡琰一女子於当时安危治乱无所系而昭帝之与魏武於二子非有殳母兄弟之亲痛不切於肌肤犹不忍中华士族流落异域以为天下後世恨。且区区救〈血阝〉之不暇况有天下之大殳母宗族俱堕夷狄(改作在沙漠)可以恝然下为之虑乎!今太上皇帝於陛下为殳渊圣皇帝於陛下为兄其尊与汉之视苏武为孰重而皇太后於陛下为母其爱与魏之视蔡琰为孰亲况胡虏(改作敌人)盛强凭侮中国无所不至日者虏(改作铁)骑再入遂陷京师二宫之尊宗族之亲相属於道者三千馀人皆冒炎蒸涉沙漠屈身蒙耻未有反国之期则其羞辱痛恨之心与汉魏之视苏武蔡琰为孰甚三者利害较然明白固不待臣言矣。在陛下,岂不怀问寝之思兴在原之念欲迎两宫以雪宗庙之耻而快四方之恨乎!陛下果有意如此臣不知其以何道而可以致然臣以今日之势不陛下筹之虽驱天下之兵以胁之不足以当其强竭天下之财以饵之不足以厌其欲尽天下甘言以悦之不足以回其意使子房为谋臣侯公为辩士犹未足以决胜负而定安危也。况臣之愚乎!臣不敢诬陛下以高论撼陛下以危言窃为陛下深思之不过一言曰:上策莫如自治而已自治之策无他在力救前日之弊耳陛下亦尝思所以致今日之祸者乎!用人不专黜陟不明刚断不足此三者所以招祸乱之本也。仰惟太上皇帝恭已南面垂三十年思厌万几以禅圣子睿谋神纂断自淡衷当时百寮谁敢言者大臣李纲自九卿中首建此议危言谠论天下耸闻渊圣皇帝博采群言擢置左右曾不旋踵复以言罢太学之士与殳老百姓俯伏阙下叩头流血以请复用者不可以巨万计虏(改作敌)人闻纲复用一夕为之退舍数日为之归师则纲之用不用,岂不系一时之重哉!柰何未几惑於群言委以兵柄遂致覆师以贻窜逐朝廷知其为贤既委以辅相岂当复责以将遇之任既责以此岂容小衄便加。
大谴自古人君倚信大臣自当断以独见不可摇於异议前日朝廷之於纲其用也。以百姓誉之其去也。以群臣沮之是大臣之进退不由人主之公心实出众人之私意使纲虽欲奋忠虏为国家排难解纷其可得生产方式臣於纲非门生故吏平生未尝识其面目闻其馨咳而今言及此徒以天下之所系望万口一音有不可掩者。此臣所以区区为陛下言之也。昔《郭子》仪辅肃宗再造王室中闲虽惑於鱼朝恩之谮以夺其兵柄而议者谓子仪有社稷功乃置散地非所宜帝亦即悟眷礼益隆故能卒收成功以举唐祚宪宗讨蔡师数不利群臣争请罢兵帝独断以不疑故能卒用裴度以平僭乱唐之威令几於复振仰惟渊圣皇帝,爰自即位以来亻堇踰期岁易执政大臣无虑数人如白时中李邦彦吴敏耿南仲徐处仁唐恪之徒相继进用不过数月辄复罢去其馀近侍之臣更出迭入不可胜数初无损益徒有变更用人不专类皆如此有一李纲乃不能用以臣观之所谓近舍冯唐而远思颇牧也。臣愿陛下之於纲尽以国计倾心付之勿惑於诋訾不根之言勿责以胜负不常之势则经纶天下之计纲当自有违画朝廷日治国势日强则虏(改作敌)人自然畏服二圣当有还宫之期四方渐获消兵之福其所倚赖顾不重哉!臣所以望陛下专於用人以救前日之弊者。此也。朝廷玩於燕安不思虑患之日久矣。自蔡京王黼相继用事交结朋比倚为腹心遂使阉宦擅政憸壬窃权人主孑然以至孤立言之及此可为寒心前年虏(改作敌)既寇(改作薄)城元老大臣下逮百官有司争契妻孥顺流东下为自安计方其平时皆坐窃荣宠及缓急之际藐如路人此岂人臣之节乎!有如此曹皆在可诛之域崦朝廷不加深治後虽欲责以效死而弗去乌可得耶六贼之恶暴著远夷(改作方)义当戮於两观枭其头颅状其恶而声之以播告万方使夷狄(改作敌人)知中国有威断之君四海畏圣主擅生杀之柄然後国威自立虏(改作敌)气日销而当时犹。且迁延岁月处以善地元恶有如蔡京犹得保其要领而死赖台谏之臣与太学(之士)恳恻屡言然後仅得略正典刑亦未足以快天下翘足之望也。其同恶之臣有出於蔡京王璞童贯汾师成援引而进者非独不能尽逐而去之犹。且倚以为用或付以兵柄或委以重镇其他固未易悉数如宇文粹中之守建康臣生东南亲见其事方王室遭围闭。
之患实臣子自奋之秋而勤王之师沮抑不遗傲睨惨毒无所不至黥徒娄乔以诛元帅为名至於害及平民流血满野拘絷囹圄如鞫囚徒粹中身为人臣屈首下贼处之恬然不能抗骂以死偷活须臾�@ʿ类上辱朝廷皆蔡京用事之臣不即罢去遗患遂及於此乃知赏罚黜陟人主之大柄不可不明亦不可不敏武王讨纣而释箕子之囚知举善之不可不先也。孔子相鲁七日而诛少正卯知去恶不可不急也。昔者齐桓公问郭何故亡曰:以其善善而恶恶也。公曰:若子之言贤君也。何至於亡殳老曰:不然郭君善善而不能和恶恶而不能去所以亡乃知举善黜恶最人主之先务可不慎哉!况蔡京用事以绍述责牙下非是则谓之沮毁以经说绳学者非是则谓之邪说士不读史书者几三十年不知前代兴亡不知古人忠义唯以偷安苟。且持禄养高为事凡今日偾国之将亡国之大夫皆前日奸佞阘茸假宠盗名可诛而不诛当去而不去者如此人尚在要路则几何而不至於丧师割地误国欺君者哉!是以猖狂之虏(改作敌国之兵)得以自肆入关而来渡河而去两年之闲盘旋往返如在无人之境宝玉货贝嫔御子女盗(改作迫)攘驱逐如探物而取诸怀诸将坚壁而不进守臣开门以纳寇筑垒京师数月之闲残虐万状卒至二宫北狩王城之人号呼震地臣思其由皆坐於黜陟不明盖黜陟不明则正人不复尽用奸人不得尽去使前日尽行窜殛不留为今日这用则臣知其不复有今日皆能撄孤城以抗剧贼李憕正色就死而两河闻风再固危壁张巡许违城守不下而能蔽遮江淮天下赖以不亡卢弈为御史中丞被服坐台骂贼不屈《郭子》仪李光弼皆转战逐北誓不反愿遂能复振唐室不知今日忠臣义士能如当时之众乎!保前日忠义之多而今日无之盖正人不用而奸人犹在也。始朝廷起四总管兵首及城下者唯张叔夜臣是以知人才之盛颇有愧於唐也。比者虏(改作敌)人长驱直遛王室两河淮甸支至京师坚壁捍御者不知有几转战逐北者不知有几骂贼(改作敌)死难者不知有几延敌内应者不知有几逼遛不进者不知有几用命者赏之不用命者戮之则赏罚明而国威立,庶几可以示激劝之方陛下即位以来不闻有显然赏於朝戮於市者则是国威有未立也。向以不能尽去朋党遂。
致其祸如此今复不戒後车设有变故臣不知陛下何以使人威信不素立赏罚不素明虽有激劝之方臣知其不可复用也。臣愿陛下大明黜陟以正患邪屏逐畏懦輭弱之徒旌擢骨鲠犯难之士凡前日假绍述谈经说以自谋其身者一洗而新之使天下晓然皆知忠义者必赏奸邪者必诛则忠臣争效死节壮士勇於敢为,庶几可以雪万世之耻不坠祖宗无疆之基臣所以望於陛下大明黜陟以救前日之弊者。此也。自崇观以来奸臣用事日久钳锢忠谠置慷慨敢言众皆指为狂夫小则屏斥夷裔(改作烟瘴)大则蒙被斧钺早囊不奏於九重台谏遂几於虚位此言路所以壅塞而不通奸邪所以横猾而日肆朝无端人祸及四海经至使夷狄兴敢拒之师人君下哀痛之诏究其祸根实出於此(删至使至此二十四字)渊圣皇帝深鉴前弊即位以来虚已受谏常。若不及擢置一时谏诤之臣集天下敢言之士忠谠之风焕然一新虽禹汤之圣无以复加惜其群言交至一切听纳受之泛然无所甄别而人主之权遂归台谏诗不云乎谋夫孔多是用不集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盖谓听言之不可不择也。人主听言不先谋及乃心而纷然惑於众论则何所适从而可况贤者之出入实系一时之治乱故魏有(段干)木则诸侯息兵虞有宫之奇则恶献不汲黯在朝而淮南为之寝谋裴度之用不用每为天下之重轻可不谨哉!顷者谏官上疏论列李纲十有馀事其言未必切中意在巧诋以快私心朝廷自当追念殊勋置而不问章虽屡上断以不疑则後有贤者谁复敢以私怒阴相挤挤陷耶一失斯人乱不旋踵至使金虏(改作人)鸠诸国之众提百万之师叩关而来如蹈空谷兵动九天声震四海而吾中国初无一夫敢当其敌者幸而啗以金缯割以壤地虏(改作彼)亦从而退师柰何虏(改作敌)马朝解守御暮怠幸其既去以为苟安而不虞後日之忧此岂策也哉!当时议者犹欲从其北渡蹑其後尘以追而擣之既已惑於群言不能断以必往已而。又以河朔之民耻在左衽(改作不肯忘国)而割地之盟弃不复用则大信既亏虏(改作敌)情益愤矣。夫进不能追其师退不能结以信揣其私情,岂不再至明年虏(改作敌)骑果入固已洞知朝廷虚实强弱之势与夫吾兵之多寡人才之勇怯山川之险易矣。。又当时在庭之臣不免皆去年用事之人而一时之名臣宿将悉已罢遣以此自料果。
有必胜之势乎!何不断以大义与群臣南下名为播迁犹得上策而。又惑於众议城守不迁使前日能以刚断自许於数计之中必行其一臣知其不复有今日之祸也。臣愿陛下体乾之刚行巽之权有汉光赳赳之称无元帝优柔之失则两宫之耻可雪七庙之祀不乏而陛下之圣孝神武光於四方昭示万世有不可掩矣。臣所以望於陛下勇於刚断以救前日之弊者。此也。恭惟皇帝陛下以聪明勤俭之资膺皇天付托之任躬履艰难嗣承丕绪天心人望莫不归悦而行之有效遭兵革抢攘之馀四海彫弊之日扶衰拨乱去危即安事有不可胜举者臣之狂瞽所陈不过三策诵臣之言初。若迂阔无补察臣之意似能切中时病臣之私意以谓不能力救三弊不知何以遂致中兴臣度今日之最急者不过欲报国之大雠雪两宫之豳愤复境土安天下以成中兴之功而已。且夷狄(改作金人)服叛不常久矣。本其(删服叛至此八字)侵侮之由实皆中国自召。又况资其兵力以为援助其功既大责报必深一有不至必有祸害昔人以谓汤武之兴未尝与夷狄共功盖疏而不用也。(删昔人至此二十一字)唐之肃宗尝用回纥矣。卒致掠华人辱太子笞杀近臣以为唐患德宗尝用吐薰矣。卒致刦平凉败上将空破西陲唯太宗之用突厥也。倚以讨贼赐予不赀而卒与贼连和举国入寇,於是太宗不胜其怒会不三年电埽风除遂墟其国,岂不快哉!国家倚金国以取燕云:共祸根连结固有所自来度今日之势能如太宗之报突厥其神。且速如此乎!良兴之初际天所覆悉皆臣服自三王以来未之有也。唯吐蕃回鹘最号雄强为中国患独甚。且久当时谋臣猛交圜视共计卒不得其要领晚节虽自亡而唐亦衰焉今夷虏(改作敌人)日以盛强中国渐致衰弱臣愿陛下体太宗之英武以蹶其芽而犁其庭不愿。若唐之末世与二虏相(删此三字)为盛衰崦已也。议者以谓方今将帅乖离战士疲茶甲兵钝弊财用殚耗连年动众不胜其劳将何策以制之臣不敢上援远古愿鉴前日之三弊以专於任用明於黜陟勇於刚断为陛下言之盖人主能论一相则贤者必以类至百度自然振举四海自然悦服柰何正直则必为邪佞所恶功高则必为孱庸所忌此谮愬所以必行谴逐所以随至是任用之专最为人主难事今既得贤而用之不能尽去奸邪则其势必不两立。且前日小人之徒至今犹列显位则是庆殳不。
去鲁难未已也。傥不决於驱除臣恐终至误国是明於黜陟尤为人主之先务二者非勇於刚断自信不疑则亦不足以振主威於既弱理颓绪之将纷此三者在陛下力行之而已天下寇虽已去而国势渐削四方啸聚旁午山谷九族远托穹庐崦虏(改作敌)情犹未定安危(未可)知臣意陛下食不得甘味卧不得安寝朝廷大臣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之时岂得恝然不以安危介意自陛下践阼以来其所施设犹未足慰天下之望此臣所以敢陈三事以冀陛下奋然有为以革前日之弊也。去年金虏(改作人)既去而君臣相顾以为无事改谋臣不讲御戎之策绝塞不设防秋之戍朝廷不选将帅郡邑不练甲兵乃复罢舒王配享之启发昨春秋取士之科至於士论纷然几成聚讼可谓不急之务也。今日不鉴去年之弊而御戎(改作敌)防秋选将练兵之计一切置而不问去年复春秋今年行诗赋去年削舒王配享之文今年复元丰释奠之制观其事体与前日略同安知虏(改作敌)(人不复窥中国以肆其虎狼之喙耶此臣所以妄意恐陛下复踵前日之三弊是以敢效其愚衷,庶几涓埃之微有以上裨献纳昔人论王伯之理谓以一士止百万之师以一言制千里之难今求骁锐勇敢之将可使绝域之人有能系单于而斩楼兰横行匈奴而勒功燕然者乎!既不可得即有贤相为天下之所系望名震四夷(改作方)能使猷长(改作天下)望风而畏则何止却百万之师制千里之难而已哉!臣见数年之後要路无小人朝廷有公论将士革离叛之心师徒鼓骁锐之气财力富强国势十倍人人思奋以雪君殳之耻陛下。又济以刚明果断建立大功以成大舜之孝固有日矣。。。若乃兴师动众勤民异域以与夷狄(删此三字)角一战之胜则臣不愿陛下为之文德修而四夷宾中夏安而远人服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昔人以为周得上策故曰:治人惟圣人能之昔者越王勾践困於会稽乃苦身焦思尝胆朝夕不忘其辱其後卒能大破吴国使甲兵横行於江淮东诸侯毕贺号称霸王徒以得大夫种范蠡而用之耳故种能镇抚国家亲附百姓而甲兵之事则蠡实专之越王为之食不加肉衣不重采折节下士厚贤礼宾振贫吊死与百姓同甘苦是以二十三年之闲一举而灭吴以雪会稽之耻此霸王之业不足为陛下道臣请以汉高之事明之高祖二年东伐楚大败於雎水之上太公吕后质於羽军。
其後侯公往说而复归於汉及天下大安偃兵息民而高祖五日一朝号太上皇复为殳子如妆果何术以得之哉!项羽弃范增而不用主祖得三杰以共成帝业故能力战以有天下知勇过於汤武而孝行不减於曾参今陛下得将相而用之有。若大夫种范蠡萧何陈平张良之徒而复仇雪耻之心不忘於朝夕之闲则亦何患乎!不能成二王之功耶臣生长盛世蒙被累圣之休光恨无以自效其愚朝廷遭值百六之灾北方之民横被屠戮者十有八九臣生於东南僻远之地目不见战伐之事坐视两宫远在异域中夜卧起悲愤交攻自揣懦庸不能挽强执锐以效死唯有孤忠可以自献是以敢陈芜猥之辞不避猖狂之罪顷者郡国不以臣不肖两得充赋於泽宫道由淮汴以至京师是时四方奉花石之贡吴樯蜀艑苛峨而来衔尾而进不绝於道臣在舟中望见几至泣下是时欲陈狂瞽之言者屡矣。重念言之必至杀身其实无补於国今陛下践阼之初痛革诌谀之弊乐闻骨鲠之言臣於此时不思一奋则是终身无可言之时也。惟陛下察其狂狷赦而不诛非独臣之私幸实天下之幸也。干冒天威无任昧死俯伏待罪之至。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二十四校勘记。
朕缵万世之丕基(万应作奕)昔者齐桓公之郭(脱之郭二字)。
问父老曰:郭何故亡(脱父老曰:三字)李憕正色就死(憕一作恺)。
如蹈空谷(蹈误作蹈)不过欲报敌国之大雠(脱敌字)惟陛下察其狂瞽(瞽误作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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