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11月18日，蔡锷离开天津，秘密南下。蔡锷自10月下旬在天津与梁启超等人具体议定军事讨袁计划后，一直在京寻机南下。他自知一举一动都有密探监视，恰巧喉病初起，于是以此为借口，于28日试探性地呈请袁世凯给假5天。袁不知是计，据呈照准了。11月3日，假期届满，蔡锷一面“遵即销假，趋公照常办事”，一面又以“病势日益加剧，精力实有难支”为由，再上一呈，要求续假，“赴津就医”。袁仍不疑，欣然批道：“准予续假七日，伸资调治矣”。蔡到了天津，实现了南下计划的第一步。

谋士杨度听说蔡锷已引病出京，连忙提醒袁世凯说：“此人一去，无异纵虎归山，放鱼入海，从此我华无宁日矣。”袁急饬“派人察视”。但侦探回报说：蔡锷在津，“时赴病院，时或不往”，有时还“溷迹于娼寮中”。袁世凯方不再有疑。待监视稍懈时，蔡锷旋移德义楼，由该楼茶役夜间送其登火车站，转乘日轮“山东九”破浪而去。这一天是11月18日。